橘洲烟火

20180722

随心短打，时间没有考究
虽然16天并不算难耐，但是我还是很想见先生


“白服さん之后想做些什么？”
对面的Tomitake一边用小勺子搅着咖啡，一边托着腮看着他问。他手里的咖啡也冒着腾腾的热气，在他镜片上氤氲开一片水汽。
视线变得有点模糊了，对面的人眼里是否闪着和他同样的光，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嘛……普通地跳舞，普通地工作？”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モーニング娘啊，要不要哪天找齐人来一起跳舞呢……”
白服捧起咖啡小啜了一口，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有点惊讶，但还是如实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在网上认识也差不多一年了，对面的人还是第一次和他谈起这个问题。

“诶！我也是モーニング娘的饭来着！白服さん已经打算好要征集了吗？”
没有了水蒸气化开在镜片上朦胧，Tomitake眼里亮起的明光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有些感动，感到胃里有什么在翻滚，在上下乱窜在四处扑腾，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个人大概能陪他一起欢歌一起随着音乐起舞，陪他实现他最荒唐无稽的梦想。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咖啡馆内浮动着暖黄色的光气氛也很好，他甚至觉得他会陪他走过春秋走过四季，一直走到很远的未来。

“嗯……是啊，你会一起来么？”

他以为这都是迟来的惺惺相惜。

直到后来他被告知，他不能和他一起，在一个组合里面翻跳他最喜欢的组合的舞蹈，不能和他在同一个舞台上面沐浴同样的光和热，他才醒悟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错觉。

胃里千只蝴蝶破蛹而出，他说不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是这时他才明白，他有多么希望他的未来人生里能有他的参与，在他梦想的道路上能有他陪伴。


白服从梦中惊醒，睁大眼睛但这怎么看都是他房间的那个天花板而不是过去他们常去的那家小咖啡馆。他没有数过这是他第几次梦见他过去和Tomitake的人生商谈，他甚至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总是时不时梦到这个场景，每次从梦境深处挣扎出来，剩下的都只是不住的慌乱和胃里不安分的涌动。

他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一颗头，胡乱地伸手去摸寻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手机屏幕，点开通讯录一遍一遍地寻找备注名为Tomitake的电话番号，看着他给他设的皇冠头像，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他撇了一眼手机顶端的时间，05:32am，他这才发觉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没有留意时间就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又连忙按下了红色按钮，留下心脏还在躁动。
他烦躁地把自己的脑袋扔到枕头上，随困意将他拽入睡梦中。
辗转反侧，目不交睫。
他游走在清醒的边缘，在半梦半醒之间找不到方向。他看见自己在一条无尽的走廊上奔跑，门一道一道地打开，而一扇门的后面却又是一扇门。他有点缺氧了， 朝着那一扇又一扇门的后面失控地大喊。

我想见你。

白服浑身一颤，又惊醒。这才听见充斥在房间里的电话铃声，他翻过身子伸手到床头一把抓过幽幽地亮着蓝光的手机，没看来电人就划开了接听。

“怎么了？”
那头的人的声音带着这个夜里独有的宁静和他独特的温柔，一同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耳内。电波传过来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又有点糊涂了，稀里糊涂地就把肚子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他问他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跳舞，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实现梦想，问他他未来的人生轨迹里是否能有他的参与，问他之前的一切是否都只是他个人的错觉。


他向他发问了，问他，
在这茫茫人海中，我是否也能如此幸运遇见你。


白服觉得他有点醉了，明明没有喝酒，却醺得似个醉人。
“喜欢我吧，”
电话那头的Tomitake听见他软糯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感到胃里的蝴蝶又开始翻腾。他握着房门钥匙的手停在半空不敢有一分半点的动作，怕一个波澜就能把他的梦惊醒。
“喜欢我吧……然后，然后……”

“一起在这条路上做着这荒诞可笑的梦……”

“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Tomitake静默在门前很久很久，久到电话那头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笑出声，将钥匙慢慢插入孔中才又缓缓开口：
“好。”
我的王啊，我说，好，你可不会食言吧？

他转动钥匙，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哐啷声和开锁的咔哒声和他的心跳在这静谧的清晨揉碎在一起，他刚从大洋那边的中国回来，整个日本都还泡在夜里没有醒来。他踏上玄关前的台阶，抬眼看着窗外还悬在空中的月亮，对着电话那头又开口：

“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中野SunPlaza、武道馆、西武Dome、东京Dome，我都陪你走下去。”

“你想到达的地方，你想实现的梦想，”

“再荒唐再无稽再遥远也好，我也会一直在你旁边。”

“ただいま。”

“おかえり。”

他听见电话那头白服呼呼地笑得软糯，像是刚烤过的松饼，顶端的黄油在他心上化开。

“我们约好了。”

“嗯，拉钩。”

白服眯着眼，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朝着床头的光亮曲曲小指。

“约好了。”

我懒得写了，剩下一个前额kiss你们自己想象吧（…）
这几天家里不是很安宁，想上学，想见先生
想和喜欢的人并肩前行啊……
你可别食言啊。
（虽然他哪里明说并肩了……）
短打不多tag了